琉璃厂传奇（中国专业作家作品典藏文库·邹静之卷） 下载 pdf 百度网盘 epub 免费 2025 电子书 mobi 在线

解放前的老北京琉璃厂是藏龙卧虎、能人云集的地方，多少稀世珍宝曾在这里引来欢呼和惊叹，又有多少可乐而吊诡的传奇在此流传开来。清末民初，父母双亡的农民袁玉山意外迈进了古董行，忠厚老实的他得到老天的眷顾，*终开起了自己的铺子。而与此同时，一肚子坏水儿的梨园子弟崔和有以及倒驴不倒架的没落王爷金保元相继涉足琉璃厂。围绕着祖宗留下的好玩意儿以及多情女子九儿，三个的男人上演了各自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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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静之，1952年出生，江西籍北京人。著名作家、诗人、编剧。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曾出版诗歌、散文、小说等文学著作十余种。创作播出的电视剧五百余集，在华人地区产生了广泛的影响，被称为“中国编剧”。创作电影十余部、话剧五部、歌剧三部、京剧一部。代表作有电视剧《康熙微服私访记》《铁齿铜牙纪晓岚》《五月槐花香》《琉璃厂传奇》《倾城之恋》等；电影《千里走单骑》《归来》《一代宗师》《赤壁》《大唐玄奘》等；话剧《我爱桃花》《断金》《花事如期》等。

曾获中国电影“华表奖”评委会大奖、香港电影“金像奖”编剧奖、中国电视剧“飞天奖”优秀编剧奖、澳门国际电影节编剧奖、上海国际电影节编剧奖、中国话剧“金狮奖”编剧奖等重要奖项。百集动画电视剧《福娃奧运漫游记》获亚洲青年动漫大赛作品奖及国家“五个一”工程奖等八项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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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厂这地方，原是辽代京城的一个小乡村，元朝时在此建琉璃窑，始有琉璃厂一名。到了清乾隆年间，因修《四库全书》使全国文人、图书汇集于此，以书铺为多，后来古玩、字画、文具等渐成气候。如从辽时算起已历千年，从乾隆算起，也有二百余年的景象。

俗话说，没有不开张的油盐店，而古玩这行正相反，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日，琉璃厂丰一阁的伙计毛财正坐在铺子里打瞌睡，曾在翰林院当过差的巴四爷抱着个瓷瓶晃悠过来。巴四爷梳着条又细又黄的小辫，骨碌碌转着眼珠打量毛财。毛财才从乡下来，在姨父开的丰一阁里学徒当伙计。他趴在桌上，没瞧见巴四爷。巴四爷站了好一会儿，有点儿不耐烦，大声咳嗽。毛财一激灵，见是他，放松下来，揉着眼说：“我当是谁呢。您又拿出什么来了？”

“好东西，和上回的不一样，快把你们掌柜的喊出来。”

“掌柜的才起，您进去吧，我不喊，您喊吧。”

“小子你是轻看了我吧？谅你也不敢，我们家祖上可出过翰林。”巴四爷说着进了丰一阁，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太师椅上，喊刘掌柜的。

毛财要扫地，让他起起脚。他却故意不挪地方，说：“别忙着扫地，先给我沏壶高的来。”毛财抖着肩膀不动。

刘掌柜的听见喊，整着衣裳出来，跟他打招呼。

巴四爷点下头，说：“你这个伙计不成啊，没眼力见儿。”

刘掌柜问：“怎么您了？”

“光知道扫地不知给客人泡茶，没规矩。”

“这不怨他，水还没开呢，您坐会儿，待会儿就开。”

巴四爷干干地笑了笑：“这么说我来早了。”

刘掌柜道：“不早，咱先看看东西。”

巴四爷不大愿意，但还是拿出了瓷瓶。刘掌柜的接过来，见是一个青花瓷瓶，表情平淡地说：“东西是件东西，您要不短钱花就留着，您要是有急用就放这儿，我给您五块大洋。”

“我这一早上就没有遇着一个行家。五块？这可是官的。”巴四爷说着翻底让刘掌柜看款。

“官不官的，自有说道，我也犯不上跟您争。您要不拿着去宝荣斋看看，那儿行家多。”

巴四爷悻悻地走了。

刘掌柜的回到后宅找东西，问刘夫人见没见一个英国鼻烟壶，说要送给宝荣斋的宫掌柜，好跟他借笔钱，进点儿货，挺长时间没开张了。

刘夫人从抽屉里找出鼻烟壶，问他打算借多少钱。

“五千块吧。安徽的倪家点了名要名瓷往总理衙门送，借少了不够用。”

“我听着都悬，一借就五千块，真赔了拿什么还人家。”

“当点心就行了。我这儿你就别操心了，多看着点儿毛财，教教他干活，自他来这一年，我这买卖没畅过。”

刘夫人不乐意地说：“买卖不好，你可别怨他，再说他又没给你丢过、砸过东西。”

刘掌柜不言语，拿上鼻烟壶往宝荣斋去了。

宝荣斋宫掌柜的正在看着巴四爷的青花瓶，说：“您说这是官窑？凡官窑，别看就两个字，可有三个说法。一是指官办的瓷窑厂为官窑。二是单指两宋的官窑。所谓北宋大观、政和年间，宫里自办窑厂烧的瓷器，南宋是依例在杭州凤凰山建窑叫修内司官窑。这就是南官窑、北官窑之说。到了明清两代，景德镇御窑厂烧的宫里用瓷叫官窑。那个御可不是玉石的玉，是御驾亲征的御。您这官窑是哪一种官窑呀？”

巴四爷喝着茶说：“您看着分吧，您说是哪种就是哪种。”

宫掌柜乐了：“世上都是道听途说觉得官窑值钱，拿件瓷器就说是官窑，倒是冷了那些有样有品的民窑了。行了，您这东西拿着家里收着吧，好歹能当个摆设。”

“您看着好收了吧，我短钱。”

“这路仿的东西我不做，要收就收不过来了，您再别家看看。”

“那您看，我卖多少钱合适呀？”巴四爷有点儿急。

“高了不说，有五块大洋您就麻溜出了。”

“我这还带着款呢。”巴四爷说着翻底给宫掌柜看。

“我不看底，款不款的不是关键，款是人做的。”

“行，那我听您的先走了。”

出了宝荣斋大门，正碰上来借钱的刘掌柜，巴四爷赶紧走过去，说：“要不这么着得了，我就照顾了您了。您再添点儿，我也就懒得拿回去了。”

“买卖行里，买回头，卖回头，价都得落一半。您还要添点儿，哪有这话呀？”

“要不就按刚您说的五块吧，我也走累了。”

“按生意经，五块这时就不能给你了。这也不是个谈买卖的地儿。这么着吧，您拿了东西找刚才那个伙计去，就说我说的五块，收了。”

巴四爷一改开始的傲劲儿，点着头走了。

“以后有了东西，先拿我那儿看去，丰一阁，记住了吧？”刘掌柜又甩给他一句。

“记住了，记住了，记不住牌匾，您我还能忘了吗？”巴四爷头也不回地又奔了丰一阁。

宫掌柜站在宝荣斋门口笑着跟刘掌柜打招呼，冲着远去的巴四爷，说这路遗老百个不多，一个不少，随便地拿件什么东西就以为价值连城呢。然后让刘掌柜到里边坐，叫武伙计沏壶毛尖来。

刘掌柜喝了会儿茶，掏出鼻烟壶送给宫掌柜。宫掌柜连声称赞，说欧罗巴人的手也挺巧，弄的这小玩意儿玲玲珑珑，问刘掌柜近生意如何。

“没有生意做，见天儿地开一回小张，就够嚼裹儿的，买的卖的都没有，僵住了。”刘掌柜说着提出想借点儿钱去天津进货。

宫掌柜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二人又说了会儿话，无非是盛世买古董，乱世买黄金，庄稼连年歉收，今年又是大旱，老百姓的日子就更难了，等等。

回到丰一阁，刘掌柜打算马上去天津。进了内宅，跟夫人说了，对着大衣柜穿衣裳，准备出门。刘夫人在旁边八仙桌前坐着嘱咐他，说世道不太平，到了天津完了事儿快回，买卖不买卖的其实是小事，平安是福。

刘掌柜“嗯”着，照着镜子说：“古玩这行，我现在才悟出点儿理儿来，你看着像个爷，其实是个孙子。大宗的票子也从手里出出进进地过，说赚，一宗活儿就把你变成个财主；说赔，一夜之间跳楼，都没硬地面接着你。俗话是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我看咱这行是咬断了舌头往肚子里咽。真要看货打了眼，还不就是自己让自己冤死了。实情都不能让行里人知道，怕丢人。”刘掌柜穿戴齐整，拎起包来。

刘夫人说：“你那块洋表不带上？”

“不带了，出门在外素朴点儿好。有宝荣斋借我的这票银子，就够打鼓的了，余的东西不带了。”

“要不让毛财跟着你跑一趟？”

刘掌柜一甩手：“他？他除了会吃，还会干什么，真要是碰上了绑票的，还不知是谁护着谁呢。”说罢，刘掌柜的夹着包来到前边铺面房里，见伙计毛财还在打瞌睡，就咳嗽一声说：“地扫扫，家伙擦擦。刚睡起来又睡，像个开买卖的样子吗？”

毛财惊醒，垂手而立。

刘掌柜叮嘱他：“我出去一趟，有十两以上的买卖先回了，说赶明儿给送府上去，十两以下的买卖你做主。”说完欲出门，突然又回来，“听好了，什么东西也别收，上回收那个假壶，赔钱倒也罢了，让人笑话咱们丰一阁里养着个棒槌。”

毛财鸡啄米似的乱点头，拦住辆洋车，送刘掌柜去前门火车站。

火车奔驰在华北大平原上。刘掌柜坐在车里，看着窗外光秃秃的田野，土地干裂，逃荒的人群蚂蚁般地蠕动。

2

田野中又增加了两座新坟。戴着孝的袁玉山跪在坟前悲戚地说：“爹、娘，俺走了，这一去不知多少年。别怨俺，地和房我都卖了，活不下去了。”说罢站起身，走向乡村大道。

袁玉山年龄在二十上下，一张方方正正的脸，透着乡下人的那种固执和纯朴。他从背着的包袱里摸出一个黑菜团子吃，吃了几口有点儿舍不得，后咬了一小口又放了回去。

大道上逃荒的人群络绎不绝，他看见道边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难民，身边停着一架独轮车，就问：“叔，也逃荒啊？”

“逃都逃不出去。走了两天了，还没走出荒地。多大的旱啊！那新坟里葬的你什么人？”

“爹娘。”袁玉山看了看手臂上的孝说。

“都死了？”

“死了。”

“死了好，死了是福，就怕想死都死不了，活受罪。这年月，活个什么劲呀！大侄子，你那包里有口吃的没有，我饿呢，快饿死了。”

袁玉山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那大半个黑菜团子，他咽了下口水递给中年人。中年人飞快地抓过去，把独轮车上的盖布掀了，车内是个奄奄一息的老太婆，“妈，您吃吧，救命恩人来了。吃吧，多香的菜团子呀。”老婆婆狼吞虎咽，噎得泪光闪闪。中年人的嘴也跟着在动。

他们上了土道，混入难民队伍边走边聊。中年人问他准备去哪儿。袁玉山说上京城去找条活路。

“那可远了，够你走的。”

“出来的时候听人说，到了山海关就有地龙，一坐上就到京城了。”

中年人看着愣头愣脑的袁玉山，卖弄似的说：“咱叫地龙，城里人管它叫个火……火地龙，有头，有尾，鼻子里吐火，叫起来几里外都听得见，没腿，和蛇一样在地上蹿。”

袁玉山忽闪忽闪眼睛，问：“那您说，那东西能坐不？”

“坐，能坐。钱可贵。”他停下了，盯着袁玉山的包说，“大侄子，你那包里还有吃的吗？刚才我不知道你包里有东西，饿也就饿了，现在知道了，车都推不动了，心里总惦记它。要不咱把它吃了吧，省得心里惦着。”

袁玉山打开包，包里什么也没有了。中年人沮丧地坐在地上叹了口气，不走了。袁玉山爱莫能助，辞别了他，独自赶路。

日头高了，一列火车在不远处隆隆驶过。袁玉山头一次看见火车，他先是一愣，然后便朝前狂奔。火车远去，他木呆地望了会儿，蹲下摩挲铁轨，口中念叨着“地龙地龙”，蓦地跳起来，沿着铁道大步朝小火车站走去。

袁玉山毕恭毕敬地坐在火车车厢里，看着外边一晃而过的景物，脸上现出紧张。

“吃大轮”的德子、五子、哈七贼眉鼠眼地走进来。看见这仨人，有的乘客悄悄起身，往别的车厢去。袁玉山还是看着外边不错目。德子等三人坐在袁玉山旁边的座位上挤眉弄眼。德子说：“哈七，把咱那个家伙拿出来。”哈七故弄玄虚地在怀里掏了半天，拿出个押宝用的宝盒，递给德子。德子边看着袁玉山，边不住地晃着手里的宝盒，慢悠悠地说：“这位爷，上哪儿发财呀？”

“逃荒的，上京。”

“逃荒的？没听说逃荒的还能坐得起火车的。这年月有钱人打扮成个叫花子，我见得多了。”

“俺不是有钱人，也不是叫花子，是从丰润县馒头村逃荒出来的袁玉山。”

“玩押宝吗？押一宝。”德子晃着宝盒说，“押单押双？”

袁玉山不大明白，问是怎么个意思。德子高兴地解释，说就这色子，你要押单，出单数你赢，出双数你输。闲也是闲着，玩一把。袁玉山觉得也是，干坐着无聊，点头同意。“好吧，我押双。”

“好嘞，这位丰润的大财主，袁爷押双了。”德子晃动宝盒猝喊，“开!”色子是个单数。德子阴笑着，把手伸到袁玉山眼皮子底下：“袁爷，把想让您的，可色子它不听话，是个单儿，您给一块大洋。”

袁玉山恼了，理直气壮地说：“我凭什么给你钱，你让我玩的，我陪你玩玩，你也没说是要钱。”

德子气得乱揪自己的脖子，咋呼道：“嗬，小子啊，人家都说我是青皮，没想到还有比我青的啊！告诉你，从来都是人家花钱雇我们打架，今天你可是找上门来的。”他说着用掌不断地拍胸拍腿，拉架子，“哥儿几个都别拦着我，今天我要活动活动筋骨了。”

袁玉山憨厚地坐着，看着德子，好像德子要打的人不是他。德子一把揪住了袁玉山的领子，挥拳要打。五子拉了他一把：“德爷，慢点儿，牛乘警过来了。”德子一下把揪脖子换成拍肩膀，回过头与牛乘警招呼：“哎，牛爷，忙啊。”

“哥儿几个这是干吗呢？别给我找麻烦啊。”

德子边掏烟边说：“放心吧您哪，碰一个老乡，正说老家的事儿呢。”

袁玉山回过头去看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牛乘警左手接过德子的烟，右手接了五子塞过来的钱，走了。

“您慢走，有什么事儿招呼。”德子用话送走牛乘警，回过头来打量袁玉山，“小子你还真有点儿定性。哈七，把咱们的真家伙拿出来，让小子开开眼。”

哈七明知故问：“什么家伙？”

“就是那洋枪上的……子弹。”

哈七用一个大夸张动作，拿出一颗小子弹，在袁玉山眼前晃。袁玉山不动声色地看着。德子抢过子弹，扔起来又接住，阴阳怪气地说：“这是什么？”

五子、哈七应和：“是枪弹。”

“枪是什么枪？”德子拉着架势喊。

五子、哈七跺脚助威：“洋枪。”

德子手捏子弹：“这弹后边是什么？”

“炸药。‘嘣’的一声响。”

“响完怎么样？”

五子、哈七甩臂踢腿：“弹头飞出去，遇肉穿肉，遇铁穿铁。”

袁玉山看着高兴，憨笑起来。

德子点着袁玉山的脑袋说：“小子你还真行，还笑得出来啊！这弹头说穿你哪儿，一下就穿过去，穿过去就完，再没有那么快的了。这洋枪，把咱前辈的皇上都打败了，洋人都烧了圆明园，你还不怕？”

袁玉山镇定地说：“我听说当年打败皇上的是烟枪，不是洋

枪。”

“烟枪？啊，烟枪也对，没有鸦片，中国也亡不了。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有点儿意思。烟枪，好。别装蒜了，拿钱吧。”

“我没钱，钱都打票了。”

德子气得直哼哼，嚷：“哈七，真家伙侍候。”

哈七又拿出一把大火钳子来，夹住了小子弹。五子用根小钉子顶住了子弹后边的药。德子拿了一把锤子，威胁道：“小子，这一锤下去，就给你这脑袋穿个洞，那时候想给钱也晚了。”

袁玉山看着这些奇怪的东西感慨道：“没想到这东西也能把咱中国打败了。赶不上片刀大扎枪好使。我家里穷，就读过两年圣贤书，知道士可杀，不可辱。这东西要是真给皇帝打败了，我今儿个就给皇帝争一回脸。你们打吧，我不动。”

三个青皮没想到碰上这么一个犟头，心里都有些发怵，不敢轻易敲响子弹，可是车身突然一晃，锤子撞了子弹，子弹冒了股烟，呼啸着从车顶飞出去，把仨人吓了一跳，乱躲乱藏。袁玉山大笑：“我一个草民，今儿个给皇上争脸了。”

乘警听到子弹响，吹着哨冲进这节车厢。德子等三人见状不妙，跑了。

天津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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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评论

邹静之冷峻中有温情，幽默里有忧伤，广阔而又精细，粗犷而不失优雅。

                                          ——张国立

在市井氛围中提炼出诗人情怀，邹静之真正做到了雅俗共赏，这种成就在中国当代作家中是罕有的。

                                            ——谢冕

邹静之身上较多地保留了中国民间艺人讲故事的才能，他惯于把一件件司空见惯的生活小事，有声有色、有滋有味地展演开来。

                                                ——《深圳商报》

解构主义的反讽特色俨然已成邹静之和“铁三角”的金字招牌，导致续集接二连三相继出笼。邹氏电视剧另一公认的好看之处是台词写得精致凝练。

                                     ——《北京晨报》